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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正确处理辨证论治中的学派之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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辨证论治是中医认识疾病和治疗疾病的基本原则,是中医学对疾病的一种特殊的研究和处理方法,也是中医学的基本特点之一。所谓辨证,就是将四诊所收集的资料、症状和体证,通过分析、综合,辨清疾病的原因、性质、部位,以及邪正之间的关系,概括、判断为某种性质的证。论治则是根据辨证的结果,确定相应的治疗方法。辨证是决定治疗的前提和依据,论治是治疗疾病的手段和方法。辨证论治的过程是认识疾病和解决疾病的过程。
中医学在数千年的发展过程中,形成了辨证论治为诊疗特点的医学理论体系,同时出现了不同的学派和不同的学说。每一学派形成均有它一定的见解和独特的经验,但也不免包含着片面性。现在我们中医界也有崇尚某一学派的,如有人重视脾胃,有人重视命门,这些作为深入研究是可取的,但在临床论治时就不能偏执一派之见,专主一面即离开了辨证的观点。先生认为:“必须服从临床辨证,采取各家之长。”
如刘河间在治疗上主张以清热通利为主,认为:六气皆从火化;其学术观点的来源,可能出于《内经》病机,如“诸热瞀chi,皆属于火”“诸噤鼓栗,如丧神守,皆属于火”,“诸腹胀大,皆属于热”,“诸呕吐酸,暴注下迫,皆属于热”等,充分发扬“亢害承制”理论,在治疗上有一定控制疾病转化的意义。惟火有太过,有平气,有不足,河间强调了实火而遗掉虚火,是有片面性的,无怪张景岳批评说:“奈河间是不能通察本经全旨”,“不辨虚实,不察盛衰,悉以实言害病。”“实火固宜寒凉去之,本不难也;虚火最忌寒凉,若妄用之,无不致死”。不过,刘河间处方,往往寒热并用,补泻兼施或寒热补泻融于一方,对后人极有启发。
张子和强调火燥。主张汗吐下三法,反对补药治病。指出:“表病而里不病者,可专以热药发其表;里病而表不病者,可专以寒药攻其里;表里俱病者,虽可以热解表,亦可以寒攻里。”可见子和用药的规律,发表须温,攻里须寒。子和曰:“今予论吐、汗、下三法,先论攻其邪,邪去而元气自复也。”先生认为:这对急性热病及其某些病理产物固结者适用,若脏腑气血自病,则无邪可攻。《儒门事亲·卷二·可下式篇》:“《内经》一书,惟以气血通流为贵,世俗庸工惟以闭塞为贵。又只知下之为泻,又岂知《内经》之所谓下者乃所谓补也,陈cuo去而肠胃洁,症尽而荣卫昌,不补之中有真补存焉”。此论根据刘河间以通为补之说而来。对某些积滞之病是对的,但不可施于一切疾病。先生对子和评价说:“尊《内经》运气之说而不执,宗仲景汗、吐、下而有发挥”。也应看到张子和有辨证法的思想,如“南陲之地多热,宜辛凉之贴解之;朔方之地多寒,宜辛温之贴解之。”;“午未之月多暑,宜辛凉解之;子丑之月多凉,宜辛温解之。”;“病者喜食凉,则从其凉,喜食温,则从其温。欲饮水之人,慎勿禁水”等;施用寒温,因时因地而变通,治病应适人之常情,确有一定价值。
李东垣处于战乱时代,人民饥饱失常,惊惶忧愁以致体质虚弱,易为疾病所侵,得病后又因正虚容易死亡,故提出脾胃虚弱中气不足,必须重视脾胃的理论。先生认为:脾胃虚弱是致病条件,而疾疫是主因,东垣强调一面,丢掉另一面,是偏见。但其对杂病以脾胃为本,加强调理脾胃的理论,确对后世起一定指导作用。其清阳不升,中气下陷,用补中益气的方法,对某些慢性病有一定调整体质作用,对急性病如有中气下陷病理机转的也有适用之处。不过急性热病不能以补不治。东垣对急性热病初期即用补中益气,是值得探讨的。
朱丹溪认为:阳易动,阴易亏,动则耗阴,声色嗜好亦伤阴,故独主滋阴降火,创“阳常有余,阴常不足论”。先生认为:朱丹溪的“阴”,实指两性之精,而非指人整体阴阳之“阴”。丹溪阳有余阴不足的论点主要包括:(1)以天为阳,地为阴,地小天大,以喻人阳有余、阴不足;(2)以男女性成需十几年,以喻人之阴难成;(3)以性机能的衰退,喻阴之易亏;(4)以四时、五脏、五行生g之说论禁欲之必然性。丹溪以何提出此说,明·孙一奎在《医旨绪余》中说:“丹溪生当承平,见人多酗酒纵欲,精竭火炽,复用刚贴以至于毙,因为此救时之说。”的确,朱丹溪医学思想的形成,一是本身的理学;二是当时社会生活的反映。《格致余论》开卷《饮食色欲箴序》说:“传曰: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有焉,予每思这,男女之欲,所关甚大,饮食之欲,于身尤切。世之沦胥陷溺于其中者盖不少矣。”《色欲箴》说“眷彼昧者,徇性纵欲,惟恐不及,济以燥毒(壮阳药)。”“血气几何?而不自惜”;“远彼帷簿,放心得收。”说明当时有人服燥药以助性欲和多食肥厚。丹溪认为这两者必须有节制,这是非常值得重视的。饮食内伤东垣说得较细,成为一个理论,而房室损伤则丹溪之说较细,亦成为一个理论。先生认为:丹溪论攻击宜慎是对的,介绍罗太天先攻后补,先补后攻,攻补兼施,根据具体情况而用,也是对的。用药反对温燥,是一偏,但其处方用药亦不废温燥。丹溪既强调阴常不足,在治疗上就应着重益阴,可是他在治疗上却是以泻火为主,补阴很少,其意可能寓补阴于泻火之中。
赵养葵、张景岳、孙东宿等都议论命门,以赵养葵说得最为具体。养葵否定《内经》心为君主之官,另立真君真主,把命门作为人身的主宰,他说:“譬之元宵之鳌山走马灯,拜者舞者、飞者走者,无一不具,其中间惟是一火耳,火旺则动速,火微则动缓,火则寂然不动,而拜者、舞者、飞者、走者、躯壳未尝不存也。”他由此推论于养身者、治病者,均以命门为君为主,而加于“火”之一字。养葵学宗薛立斋,故治疗上亦偏于滋补。惯用六味、八味,以为六味能补真水,八味能补真火,进而统治诸病。吕村评以之治败症则可,以之治急病热病则非。先生认为养葵真阴、真阳,假阳假阴之辨别,在辨证治疗上有一定指导意义。
张景岳出身官僚世家,到北京游于侯门,其交游、治病亦必豪门大贾。这些阶层穷奢极欲,因而常感身弱体衰,精力不足,喜欢补药,所以主张温补为主。景岳反对朱丹溪“阴常不足,阳常有余”的理论,他提出“阳常不足,阴常有余”理论。先生指出,其实,丹溪之阴指两性之精,景岳之阳,是指机体活动能力,两人所指实质不同,不能同等看待。景岳对诊断、治疗、本草方面,均有实际经验且能纠正前人因循之误。 对辨证论治的体系发展作出了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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